降维的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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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 海不会说谎
 

《【头号玩家】登天之梯》

前言:

(1)狗尾续貂,我自己想象的后续

(2)原作+电影,双线

(3)我流私设众多

(4)有“对刀组”暗示

(5)不喜勿看


 @akotta  生日快乐。



死亡如呼吸。他的黑暗像是氦,涌出他破损的骨骼,顺着残破的血管,涌入他苦涩黏腻的食道,让他的咽喉变得沙哑。与重力缠绵的时间抽走了他的氧气,于是他的肺叶在血液的冲击下瓦解,飞散如同四月的樱花。他涌向死亡。
但死亡退缩了,它冲他呜咽着,仿佛还不能忍受他即将死去。
黑暗如深海,他的肺叶在血浆里盛放,满含着泪水,旋开一道明媚鲜艳的珊瑚礁。它指引他,就像海洋绵延千里的呼吸,仿佛是通往忘川的黄泉路,又像是银河上飞过的鹊桥,它通往过去,甜美着褪色的过去。
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因为他没有带着那样重要的东西,所以亡灵的世界还不愿接受他。
好像他不能如此轻松地摆脱尘世,因为他忘记了某样重要的东西。
珊瑚礁低吟着,它们在浓艳的血液里震动,柔软的气泡从它们眷恋人世的触手中探出来,它们哀鸣,它们的眼泪化作气泡,如他涌向死亡那样,呜咽的泡沫涌向他。
在无数的气泡里,他闻见了一个孩子的体温。
仿佛是一个温暖的小行星,跳跃在他虹膜的宇宙里。
只有一个明亮的,哀伤的,小小的影子。
他看不见他的脸。
而这片海洋,是如此得,如此得悲伤。

1.
他习惯性地在床边抹了抹手,星期五总是令人格外兴奋,没有作业,没有股东大会,而且没有“OASIS今日关闭”的提示。
更好的是,这个周末敏郎似乎终于摆脱了数不清的会议和对他的签名尤其感兴趣的董事们,他能久违地和修一起上游戏里好好玩玩。
这真奇怪,毕竟就在不多不少的一个月前,修几乎24小时和大东待在一起,说“几乎”,是刨除了他吃饭睡觉上厕所的时间。但他们在吃饭和睡前都会发消息,有一次他抱怨敏郎回的消息错别字太多时,对方甚至直接说“哦!抱歉,我在洗澡,水声影响了语音输入。”
于是修得意地回了一句,“我洗澡的时候回你可没有错别字!”
——因为他用的是浴缸,泡泡可不会影响他语音输入的效果。他当然没告诉敏郎。
但是一切都被“股东”改变了,现在敏郎每天都被无聊的大人们包围,签这个那个合同,参加这样那样的会议和宴会……
甚至今天上游戏,都不是为了去玩的。他们都有任务在身。趁着风靡全世界的'“High Five”热潮,GSS趁热打铁,以不可思议的效率(和加班时长)上线了“五强纪念馆”,和Haliday博物馆如出一辙,只不过没有那么“面面俱到”,毕竟,就像韦德说的,“人们可不会想知道我被姨妈的男友扇过几个耳光”。OASIS只给玩家看他们想看的,所以它才是“绿洲”――也就是说,五强纪念馆只会完美还原那几个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与彩蛋相关的时刻。
GSS把纪念馆造在Haliday博物馆对面,就好像它一定得高调地向创始人宣布这公司已经易主了似的。纪念馆的结构很简单,四条从上至下的走廊,回旋往返,通向中央的大厅,就好像甩出四条光带的银河,每条走廊展示一位成员的寻蛋之旅,最终汇总到最后的大厅——五强聚首,堡垒决战。
关于为什么是四条走廊,GSS放出预览图后网络上议论纷纷,甚至有人推测那是因为周的年龄太小,最终被踢出了股东大会——这可完全是放屁。周觉得这很奇怪,为什么大家宁愿承认比自己年薪高几百倍的是条狗,都不愿意接受11岁的小孩游戏打得比自己好。
四条走廊的真相是,在GSS的技术人员加着班,皱着眉地听完他们五个的寻蛋回忆录之后,立刻大手一挥决定直接把大东和修的旅途合并成一条线,毕竟他们的回忆大同小异,唯一的变化是叙述人称。甚至有一个技术人员带着一种被生活反复蹂躏后的疲惫幽默感建议他们把只差了几分钟的上线总时长作为彩蛋放在人物展示页面里。
而他们确实这么干了。
周怀疑他们只是不想加班而已。但敏郎似乎非常高兴,他对这个合并计划大加赞赏,甚至给每个技术人员买了一杯咖啡。
总而言之,五强纪念馆将于本周内上线,而他们今晚得先进去体验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简单来说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利于塑造“英雄”形象的地方,修觉得这真的很搞笑,用艾奇的话来说就是,“老兄,这世界真正的神都愿意把自己收拾垃圾的画面放出来了,为啥我们这些小人物还觉得自己得是个完美形象啊?”
他登入中央大厅,然后立即收到了大东的消息,定位显示他已经到了博物馆门口。
“准备好了吗?:)”
他戳了一下那个小气泡,接受了组队邀请。
然后他满怀期待地迈入那个传送门,去见他最好的朋友。
那个红色的武士,在这门的对面等他。

15.
他重重地跌到地上,厚重的金属发出空旷的回音,它寂寥地延伸,最终没入黑暗。
他挣扎着站起来,迷茫地四处打量。他甚至有些不习惯这样有实体的感受,就在几秒钟前,他还踏在虚无的烟花里,在那片绚烂的通道尽头,他迈入了一个闪着光的入口。
他觉得那形状有些熟悉,现在回想起来,那是OASIS的传送门。
他在绿洲里吗?
他四处张望着,只有无尽的黑暗。他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然后又是一阵金属碰撞声,他无措地眨眨眼,低头看去,一双由金属互相扭扣勾连组成的手。指尖还有猩红的尖甲。
是他的绿洲形象。这么说他在绿洲里。而且他确确实实“在绿洲里”。他的游戏形象成了他真正的身体。他没花多长时间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在他毫无价值的生命里,比起现实,绿洲更像是他的家,这里有他真正的家人……
真正的家人?
藤原俊郎用力地眨了眨眼,他用力凝望着远方。
他真正的家人。
Shoto在哪里?
如果这里是绿洲,Shoto在哪里?
他下意识划开自己的通讯栏。
他找不到Shoto的名字。事实上,那里空空如也。
在哪里?他的弟弟?他的家人?他在哪里?
这里究竟是哪里?他焦躁地把窗口划走。他在哪里?他死了吗?他记得他死了,他被IOI从触觉椅上拽了下来,然后推出了窗口。他从四十三楼跌下来,他肯定死了。
那这里是哪里?他为什么还会在这里?这是他的梦吗?这是天堂吗?
这是他想象出来的地方吗?他为什么还没有死?
为什么他会是绿洲的形象?他究竟在哪里?
“难怪他们没日没夜地加班了那么久,这场景真是太酷了。”
忽然,他听见了Shoto的声音,他猛地回过身,对方看起来似乎还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我觉得还挺酷的,不是吗?我还以为会是像Haliday博物馆那样的展览,但事实上这可比那个还酷。”
是Shoto。
他瞪大了眼。
金黄色的,他的弟弟。他背着双刀,那是他们一起买的;他还是甩着那条自以为帅气的大辫子;他身上穿着金色的护甲,柔软的剑穗随着他的动作小幅度地跳动。
他凝视着自己,两栖类动物如同孪生星座一样对称的眼睛。
Shoto在看着自己。
他的弟弟。
他猛地冲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哇!”金色的忍者吓得几乎要跳起来,但他没有推开眼前的武士,修愣了一会儿,然后嗤嗤笑起来,“看来你确实很想我,但我真不敢相信你没在纪念馆门口等我。我都等不及想看看那个大门还有多宏伟,但我们待会儿出去的时候得去看看。”
他感觉自己的四肢在发抖,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太奇怪了,他能感觉到,他能感觉到对方。
Shoto在他怀里,温暖的,胸膛还随着他的话语和呼吸起伏。
他在这里,他的朋友,他的家人,他的弟弟。
他在这里。
他不想承认自己在哭。但他克制不住,他数不清自己想了多少次这样的场景。当他跌出那扇隔着生死的玻璃时,他的世界在他眼前碎开了。
当IOI扯下他的眼镜时,现实如同死亡一样扑面而来。猝不及防地,他回到了现实,冰冷的,随着重力下坠的现实。
这很奇怪,当他的人生走向终点时,时间变得很慢。
他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片段,无数个瞬间。
“俊郎,振作一点!”“你真是个废物!”“除了游戏你还会什么?”‘这孩子在学校里没有朋友。’“怪物”“废柴宅男”“离他远点,那家伙是个废物”“滚出去!”“俊郎,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俊郎,抬起头来,看妈妈一眼。”“只靠游戏逃避现实是没用的。”“你不是小孩子了。”“又在看武士电影?!学习呢?我受够了!你这个白痴!”“去死吧”“一无是处。”
“就活在OASIS里吧,随便你!”“毫无意义的人生。”“藤原俊郎,这个家,以你为耻。”“妈妈每个月会给你打钱过来的。俊郎,振作起来啊。俊郎!”
“砰!”
他的父亲,重重砸上了门。
然后一切都变得狭窄了,他被留在了自己的公寓里。
四十三楼。高高悬于天际,却又触碰不到真正的云层。
飞溅的玻璃,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划破他的视野,他的虹膜竟不惧怕那能够刺伤自己的透明利器。
他瞪大眼。
在那狭小的光镜里,他看见了黄色的影子。
是Shoto。
温暖的,小小的黄色星球。
就像盛开在他眼里的太阳。
一开始,只有论坛里冰冷的文字。

“你也喜欢《七武士》?太棒了。”

“我出生在美国,但现在我住在日本。”

“你好厉害,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过那个副本。”
然后,它们变成了那个他最熟悉的声音。

“我们可以一起改名字,你知道,就像兄弟那样?”“Daito和Shoto”“Daisho,这太酷了。”

“哥哥,我们一起参加寻蛋游戏吧!”“哥哥,你看到论坛里的帖子了吗?”“哥哥,我看到洞口了!”“哥哥,我们要去参加帕西瓦尔的聚会吗?”
“哥哥。”
“哥哥?”
“哥哥!”
……
“哥哥,哥哥!”
当他的生命终于砸向那坚硬的石板时,他的颅骨像是蝴蝶一样碎开,他消散的瞳孔流逝如同四溅的血液。
但那个小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风的影子里。
他抬起头,忐忑不安地,目光闪烁地,满怀期待地。
他说,
“哥哥,我们可以……可以,在现实里,见一面吗?”
“我想见你。”

2.
他关上消息栏,期待地四处张望着。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他在身旁三人的脸上都看到了和自己一样如释重负的神情。艾奇甚至在原地跳起了舞。
虽然严格而言他们还是在工作,但,老天爷,不用开会,为了不用开会他什么都愿意做。阿尔忒弥斯的眼睛亮得像是彗星,她跃跃欲试地看着眼前的大门,虽然敏郎不觉得看纪念馆是什么非常有趣的工作,但阿尔忒弥斯做什么都显得“野心勃勃”,帕西瓦尔显然为此醉心。
他更喜欢死亡星球,或是开着飞船在星际间穿梭,但这是他的责任,他不打算抱怨太多。而且今天,修答应陪他一起看纪念馆——是的,修不一定非要来,因为这不是他分内的工作,五强的其余四人自愿分担了他的那份工作,直到他成年。但他昨晚在和周吃晚餐的时候提起今天的“体验工作”时,正把饭里的胡萝卜挑出来放进敏郎碗里的小脑袋看起来兴致盎然,“我也想一起去,那可是我俩的纪念走廊,我得去看看。”
所以,他今天会久违地和大东一起出现在游戏里。他们可以在纪念馆里逛逛,或许,如果他们结束得快,还能在周的上床时间到来以前一起去死亡星球玩玩。
他忍不住因此偷偷笑起来。他不得不承认,尽管现在的一切都完美得过了头,但他很想念以前的日子,他想念那个OASIS还是只属于他俩的绿洲的时候。
他们总是在一起闲逛,外人总以为他们有什么固定的日程安排,毕竟他们总是定时上游戏,但事实上,他们根本没有。
唯一可以算作他们上线后的既定日程的只有一项——碰面。之后的行动非常随机,如果有神器掉落,那么就去死亡星球;如果艾奇邀请他们去看生死对决,那么就去赌一把——他们总是押艾奇赢,嘿,这有什么悬念吗?但如果死亡星球和竞技场都没什么看头,他们就开着飞船四处转转。修最喜欢探索新地图,哦不,别误会,并不总是要去成为“挑战新副本第一人”,不是的,有时他们就去那里看看,在新的风景里截个图,如果时间充裕,就去试试看能不能打通关。
其余的时间,他们要不去线上商城看看新出的装备,他喜欢听修对那些新装备评头论足,然后把他中意的都列入“愿望清单”;要不去哈利迪的“游戏博物馆”消磨时间,不像是别的彩蛋猎人那样立志于玩遍哈利迪喜欢的游戏,他们最常玩的还是“真人快打”,因为这是他们结缘的开始。修喜欢天蝎人,他的形象都来源于此。
那时候,OASIS对他而言还不是什么大公司,也不是一群董事,不是几千台巨型服务器,不是股票市场上一路高歌的红线,只是他们的游戏。
是大东和修的“游戏”。
那时候,他总会定时接到修的信息,他知道对方的真名叫周,但他总是读成“修”,那更顺口些。
“准备好去绿洲了吗?今天有神器掉落。”

“艾奇邀请我们去看他的比赛,你今天能押对面赢不?”

“新地图上线了,我想去看看。”

“没有既定行程,商场游戏城二选一。”

“大东,你为·什·么·还没有上线?:((((((”
他的目光又回到眼前的建筑上。艾奇正和帕西瓦尔说“成为股东几乎要让我恨这个游戏了,哦,Z,没有冒犯的意思,我还是很爱你分给我的那份股权的,只是抱怨一下。”“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把你开除,哦天呐,抱歉,把你开除也还得开那个七八九十个会议吧,还是算了。”而阿尔忒弥斯像往常一样放声大笑。
当他得知这个纪念馆决定把他和修的两条线合并的时候,他无来由地感到了一阵高兴。他希望他们能作为一个整体出现在这个纪念馆里,他们两个,不是大东和修,不,不分开,他们总是组队行动,这是他们的游戏。他想自己比帕西瓦尔还早懂得“团队合作”对于游戏的意义,他从没单打独斗过,他和修总是形影不离。
于是他第一次动用了自己行使了股东才有的财力,给几百个技术人员每人买了一杯咖啡。以前他可做不到。是的,他和修以前就是死亡星球的“传说”,他们的面板里堆了好几个零的金币。但那毕竟和做股东不同。
“修在干嘛呢?他怎么还没到?”帕西瓦尔问道,大东也疑惑地皱起眉,他点开通讯栏,惊讶地发现修的头像是暗的,旁边还显示着一行小字。
下线地点:未知
“他还没有上线。”大东疑惑地说,“奇怪,刚才给他发消息他还在。”
“嘿,为什么他的位置会显示为未知?”阿尔忒弥斯也划开了通讯栏,她皱起了眉。艾奇和帕西瓦尔也划开了各自的面板,交换了一个不明所以的眼神。
“技术部门最近没有上线任何新副本吧?”
“即使上线了,绿洲也从没有无法定位的情况。”阿尔忒弥斯不解地说。
“不,有过。”大东凝视着面板,帕西瓦尔瞪大了眼,“不可能。”
“只有在哈利迪的彩蛋游戏里出现过。”
“什么?什么时候出现过?”粉头发的女孩语气里透出一丝挫败
“阿蒂你可能没见到,但是当我们在闪灵里的时候?你跳进舞池后,我们就被传送到了外面,而你的地点显示就是未知。”帕西瓦尔解释道。
“但这不可能,游戏已经结束了。哈利迪本人都宣布它结束了。”
“Z,我看我们最好和技术部确认一下。”艾奇提议道,这似乎是最好的办法。
“我试着和周联络一下。”敏郎担心地说,“对,最好这样。”
帕西瓦尔点点头,他们都伸手准备摘眼镜,但大东突然停了下来,“等等!”
他们四个都停了下来,大东划开闪着特别提示音的通讯窗口,“修发消息来了。”
“哦,终于!”帕西瓦尔舒了一口气,敏郎也笑了,他正好想问问这个小调皮鬼是不是跑进了什么系统Bug里,然而当他点开信件的标题时,他的笑意凝固了。
修的头像,依然是灰的,那旁边显示有99+的未读消息。
他点开消息栏,密密麻麻的消息冲进了屏幕。
“哥哥,我想你。”
“哥哥,我想你。”
“哥哥,Daito,我想你。”
“我想你。”
他震惊地瞪大了眼,而且那上面的信息送达时间更让他难以相信。
2048
2049
2050
……
最近的一封,显示的时间是2051.2.14
他点开。
“我想你。”
剩下的三人都凝视着他,他小心翼翼地把通讯界面转到他们面前。
“2051年,这怎么可能?”帕西瓦尔叫道。
“额,虽然我们的会议是多了点,但我很确定你们每天晚上还一起吃饭的吧?”艾奇疑惑的问。
“他没有叫过我,哥哥,我们没这么互相称呼过。”大东迟疑地说。
他们陷入了沉默。帕西瓦尔似乎被满屏幕的“我想你”震惊得说不出话。
“等等!”阿尔忒弥斯忽然叫道,他们都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着她。
“大东,放大顶部,你们看这个通讯人的名字。”
大东依言放大了那个灰色的头像,然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Shoto……?”
“谁是Shoto?”阿尔忒弥斯问道。
“我不知道,修和我一起建号,他一直都叫Sho。”
帕西瓦尔直接调出了最高权限的查询系统,“查找:Shoto。”
“无搜寻结果。”
“奇怪,系统里没有这个人。他怎么会出现在你通讯栏里?”
“而且他叫你Daito,他认识你,很明显,但你却不认识他?”
“我不记得这个人,”大东伸手把这个聊天栏划除,然后他的动作停顿了,“我找不到修的名字了。”
“什么?!”阿尔忒弥斯叫了起来。
“wow,wow,各位,这可能是大事了。”帕西瓦尔的眼珠不停地转着,“我们得查查是不是有病毒入侵。有可能是IOI,该死的。我和艾奇现在立刻去联系技术部,阿蒂,你去公关部看看有没有玩家投诉,大东,你去找……大东?”
他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聊天栏。他把它划到了最上面的两条消息。

送达时间:2047
“我们赢了,帕西瓦尔,阿尔忒弥斯,艾奇,还有我。我们赢了。我给你报仇了,哥哥。”

“我想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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