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维的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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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 海不会说谎
 

《【我的OC】冷铸》

·冷铸以为警车是一个神铸者

·第一人称

·非CP向


“名字?”


“冷铸。”


“派别?”


“额,你确定这个还很重要吗?我的意思是战争已经……”


“派别。”


“……中立派。”


“钉子?”


“嘿,我承认我是个廉价又随处可见的机,但别那么叫我,我没有选择中立,我只是没来得及选。”


于是那个板着一张比卡隆大街还冷的脸的警官终于舍得从他看起来就精密又昂贵的数据板上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他好像在瞅着我,好像只是在看我的火种还有没有在闪烁——好像在担心我会在审讯的一半就死了一样。我猜他关心这个只是因为他完全不想用他神铸的尊贵手指来给我这样的冷铸造,批量生产的军用机收尸。


在这样的时刻,我总会想,要是我能说服他我的机体零件能卖几个钱……虽然对于他这样的执法官们来说那几个小钱不值一提,但至少能给他买杯高纯,那么他能不能发发慈悲,在我回归火种源后,前提是我真的能去火种源的话,给我收个尸,我的零件随他处置,但至少给我的火种舱找一个安息之地。


他冷漠地瞟了我一眼,接着低下头去在数据板上录入资料。我忍不住盯着那些灵活跳动的指关节看,那可是上等润滑油和轴承才能做到的灵活度,当然到底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毕竟我这辈子到现在用过最好的润滑油就是客人偶尔施舍的机床维护软膏。


哦,那些闪闪发亮的外甲,毫无锈蚀的痕迹,他要么是个重度洁癖,要么是个有钱到没地儿花的腐败分子。


“住址。”


“额,不确定。”


他又抬起头来,表现出一种漠然的批判来。好像这些执法官都露出过这种仿佛受到过统一训练似的表情,他们或许真的专门学过怎么表现得高高在上而又冷漠苛责。“你得跟我说实话,那是你的义务”,就是这种表情。


“我的意思是,这得看那晚上我的客人在哪儿。”我对他咧嘴一笑,我希望没带上我的“职业气息”,毕竟在这儿我只是一个被审讯的市民。啊,对,我喜欢审讯室,在这里,我只是一个小市民,没别的身份。这是难能可贵的时刻,我可以假装自己和外面那些神铸火种是平等的。


额,好吧,除了眼前这一个。


他漠不关心地点点头,我在想他有没有把我这串俏皮话收到了系统里,还是说他换了别的词儿。比如“居无定所”之类的。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传唤吗?”他把数据板放到一边,两手在胸前抱胸。


普神在上,为什么一个神铸机的眼神可以那么冷啊?我还以为他们都蒙受了那个不怎么待见我的神明的眷顾,嘿,说实在的,当他们的日子那么好过的时候,为啥还会露出那种好像世界末日就在眼前一样的眼神呢?


“额……”我搓了搓手,熟悉的劣质轴承声把我的目光从他的光学镜上拉回来,我看了看自己被灰尘侵蚀得快变色的脚部底板。


“扰乱市民居住环境……?”他不为所动,我打了个寒颤,“夜游?卖|淫?我还以为在这条街上这不犯法?”


“那你最好纠正这个认识。”他冷冰冰地动了动嘴唇,但那种好像把混凝土铸进了我的线路的目光还是纹丝不动。


“好吧……好吧,我认输,我偷偷去让渡所卖了几个零件!但是,像我这样的量产机,我们都没有身份登记,我们的零件只是消耗品,被拿去做个模型什么的,我是说,没有机会想变成我们的,社会影响不是那么坏,对吧?警官?”


我感觉我的线路都要在发声器周围打结了,而眼前的警官还是冷漠地看着我,好像他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见到我这样的,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的街边垃圾。


“上述供词都可以作为证据,”谢天谢地,他移开了目光,重新拿起了桌上的数据板。“夜游罪已经撤销了,但参与非法买卖性交易,参与非法贩卖器官部件,足够让你进监狱待上几个周期。”


哦,我泄气地闭上眼,老螺管的脸几乎就浮现在我眼前。“听好了,小子,你要是还像这么大大咧咧地,在黄昏就走到街上,给每个看上去有高级润滑油的机展示你的对接面板,你准会被条子抓到监狱里去的。”


但那是很高效的拉客方法,老螺管应该认识到,像我这种没怎么好好打理过自己的量产机,最好就是在夜幕之前就拉到生意。黑夜一旦到来,那些有漂亮涂装的高速跑车和拥有奇异变形形态的“高级货”们亮相后,谁都不会再看我一眼的。


不过我还挺吃惊的,居然会有专门的警力用来抓我,我还以为自己会在某个围剿行动里被当做所有大型废弃物的一员,被一网打尽,然后随手扔进某个集体监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某个看上去级别还挺高的长官单独审问。我敢说这间审讯室里随便一个什么物件就够买我一个晚上,至于那个数据板,够买整个我。


打理整洁的执行官又看了我一眼,“你的合作态度应该受到赞许。”我对他笑了笑,就好像我真的有的选一样,虽然我看起来像是个军用机,但我还没来得及受到任何训练,战争就结束了——生产我的工厂也被夷为平地,别说战斗训练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变形模式是什么,我的档案也和工厂一并销毁了,要不是我和同一批机型被放在工厂的地下储藏室里,我可能都不会活着。


没有名字,没有变形齿轮,没有武器,没有派别。老螺管说我是罕见的“真正一无是处”,我对他咧嘴笑笑,“至少我还有对接面板。哦,普神啊,为啥那个工厂会先给我装对接面板而不是变形齿轮呢?”


对啊,至少我的对接面板还能用,可能在监狱里日子也不会太难过?我重拾了一点信心。


在哪儿活着不一样呢?我这辈子就这个样了。


“但你暂时不会进监狱。”那些光亮如新的手指在数据板上点来点去。我看着上面流畅变幻的图形,要是我这辈子还能见到老螺管的话,我就要告诉他这是我见过最贵的东西了,而且它的质量比老螺管酒吧里那个仿佛是战前沿用至今的显示屏强一百倍。


暂时不会进监狱,我也许应该觉得高兴,但我不确定。没有任何行动是没有目的的,没有任何恩惠是没有代价的,而这个冷冰冰的警官让我觉得他的“代价”可能不比监狱好多少。但至少值得一试。


“那么你,额,您需要我去哪里呢?”我紧张地看着他。而对方几乎在嘴角流露出一点点笑意了,谁知道那代表什么呢?嘲笑,讥讽,或是别的什么,但总之不会是对我有什么好印象。


“我相信你应该认识他。”他把那张“看起来就超贵”的数据板放在我眼前,我眨了眨眼,辨别着上面的图像。


蓝色的光亮涂漆,黄色的光学镜,标志一样的尖下巴……我记得他,这是我前天的客人,他叫什么来着?撼地尊?他是个宽容又温和的客人,不仅给了不少小费,慷慨地让我在他的浴室里好好洗了个澡,他还给了我一件客房,让我好好休息,普神啊,真希望每个客人都能这么宽厚而仁爱,那真的算得上我这辈子睡得最舒服的床之一了。


“寒地尊者,中立派,下议院议员。我相信你们相处过一段时间。”那个面若冰霜的警官在我面前划了几下数据板,嘿,我觉得他才该叫寒地尊者呢,名副其实,而数据板上的那个机,对我来说是温暖又舒服的,我都记不得那天晚上我过载了几次,他真是床技高超。


我很明显走神了,因为面前的警官很不耐烦地咳了一声,希望他猜不到我在想什么。我又继续盯着那个面板,上面有几张寒地尊者的照片,最后一张里面还有我,被搂在他怀里,向他那栋高耸的塔楼走去。


哦,这有点可怕。我虽然听说过这些法律执行官在监视这个星球上的所有动态,但我没想到这是真的……或者说我觉得这事有可能是真的,但当我自己亲眼见到的时候,还是感到一阵不寒而栗……但那又怎么样呢,我只是个小市民,我没得选。


“而在早晨,我们记录到了你离开塔楼的画面。”他又划了一下屏幕,里面那正是我,咧开嘴笑着,我记得那是因为寒地尊者还给了我几块温暖而昂贵的能量块当做早餐。


“额……你该不会是要搜集他有过性|交易的证据吧?我很抱歉我提供不了,因为在那之后我洗过澡了,还是说你能验出我吃过的能量块从哪来?而且他是直接给我金克斯,追踪不到电子记录……还是说你要那些钞票?我肯定我还剩了几张。”


警官的目光丝毫没有松动,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电磁信号变得放松了一些,他甚至带了一些善意。我猜全力配合是很不错的选择?


“不,他死了。”


哦,普神保佑那颗由他自己亲手打造的火种。而警官只是冷漠地划到下一张照片,我知道他可能见惯了死亡,但对神铸者的死亡也这么漠然,让我感到有些愤愤不平。


“根据尸检报告,他的死亡时间是在你离开这座塔楼后的1个塞时之内。而监控记录没有发现其他的进出记录。所以,基本上,你是我们的首要嫌疑犯。”


“什么?我?”


我一下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小心撞到了他的前胸,而他低吼了一声,又把我按了回去。


“警官,你知道我不可能是凶手?!先不论动机,我根本打不过他!他是一个巨大的民用机,我不知道他的变形模式是什么但是他力气大得可怕,我记得他就只是稍微一用力,我的大腿线路就几乎要断了!再说动机,我没有动机!他给了我足够的钱,他是个好客人,而且我就算得到了他桌上那一摞文件又能怎样?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偷看了他的保险箱密码,但是那密码太复杂了,恐怕是千亿位算法进制!更何况我根本不能拿那些钱,谁会相信一个量产的冷铸机会有那么多钱啊!我一下就会被抓住的。”


警官安静地听着,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他的光学镜在我和数据板之间来回,他点了点数据板,忽然问“你说那一摞文件?”


我被他的提问吓到了,说实话,谁能想到他居然每个字都认真听了呢?我知道这可能就是他的一个小游戏,诱骗我说得更多——我的客人总是喜欢玩这样的把戏,掌握一点我的小把柄,好让我能降价。但我顾不得了,他忽然从一个审讯官变成了我的救命稻草,我是说他看起来很聪明,而且他确实在听我说话,这对于这些神铸的执行官来说可是很难得的。


“文件!对,就是那一摞,桌子的旁边放着三个蓝色的,右边是更大的,黑色的数据板;中间有一台数据处理器?我猜,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数据处理器?”他的表情第一次有了变化,他的手指在数据板上迅速地划了几下,上面浮现出一张图片,“这个样子的吗?”


“不,不!不是那个样的,那个数据处理器是,有一个很大的电子屏幕,但是没有键盘,它就像悬浮在半空一样,上面有很多数据和光点,红色的图片。”


“量子引擎检测仪?”他又找出一张图片,正是我脑海里浮现出的图像。普神,这警官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只言片语就拼凑出一张完整的图像,他完全可以自己独立搞定这个案子,我无法确信,而他只是需要一点我的小小协助。哈,我真没想到有一天,神铸者会想要我的脑模块而不是我的对接面板。


“还有呢?你还看到了什么?”他示意我继续说,而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确实记得那个房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但他问我看到了什么?


“额,还有一张很大的床,就是很大的充电床,还有一个大得不可思议的浴室?”


他的表情又回到了之前那种漠不关心的样子,我猜我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废话。于是我选择闭嘴,只是安静地缩在那个属于我的位置上。


“你说你的名字是冷铸?”


话题突然的转换让我一愣,我猛地抬起头,而那位警官已经坐回了他自己的位置上。手里还拿着那块数据板。“对,我猜。”


“这不准确,你不可能知道你自己的名字。”他冷酷地开口,“FC215型号,战争末期由霸天虎飞行部队管理的一级战备单位;仅次于超音速的飞行速度,高级侦察能力,装备军用机中最高级的数据处理芯片,火力级别为C,远远高于你所说的,民用机;战争结束后霸天虎的势力还没有消失,而寒地尊者正在处理一个军用生产流水线的安保工作,很不幸的是,你既有动机,又有能力。所以你最好拿出点别的证词来,不然我就把你和你的小聪明一起丢到监狱里等待最高法院的裁决。”


我畏缩了一下,他的目光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但我有些自嘲地发现,他正好把我推回了我最熟悉的状态——神铸的民用机与冷铸的军用机之间,永远是后者承受更多诽谤和怀疑。这些负面情绪我早有领教。


他操控着整个局势,我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他把我的底细都翻了个遍,可笑的是他了解我比我自己还多,我只知道自己是个被抛下流水线的,不再被需要的战争产品,但他还说我有仅次于超音速的飞行能力?超高级的数据处理器,我都不知道我身上还有这么值钱的东西。也许老螺管知道,所以他才严禁我到让渡所让他们随便从我身上拿东西,“要卖?可以,我也知道你没什么廉耻可言,但看在普神的份上,只准卖些腹部甲片,小子。”

这个认知让我有些恐慌,老螺管的形象几乎和眼前的警官重合了,他们看穿了一切,掌握一切,但又不愿施舍些真相。


哦,老螺管也是神铸者,难怪了。


我咽回了一声叹息。而对面的执行官似乎把我的沉默当做了抵抗——或许吧,谁知道呢,也有可能他就是觉得得把我彻底打垮,这样我才能乖乖听他的话。


于是他拿起了数据板,开始用冰刺一样的语气念着我的一生。


“铸造于卡隆,霸天虎飞行单位,编号TR-125-07,战前保密等级3,FC215型号空中战机,侦察机。没有记录表明你从工厂离开后的三十个周期内你的情况是什么,但最终你来到了这里,这条大街。参与非法性交易,非法器官贩卖;你居无定所,有多次盗窃犯罪记录,我可以推测或许是你的机体关节出了问题。不算是很理想的生活,尤其是对于一个,高精度的飞行单位而言。但我觉得那都是你咎由自取。”


他的语气非常冷静、克制,但我知道他每一个词后面都意有所指。“非法性交易”,他可以直接说是卖|淫,毕竟我永远都是被出售的那一方;非法器官贩卖,嘿,我真想说那不公平,毕竟我知道他指的不是让渡所,而是那些莫名其妙流到黑市上的零部件。这种事儿时常发生,在又一次的对接后醒来,发现身旁空无一人,没有小费,身上还少了几个零件。但我又不是自愿的,我的客人拿走了我的器官,我总以为他们只是猎奇,现在这位警官让我知道我这个“量产机”上配备的零件还挺抢手。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我离开工厂后遇到的第一个朋友要拿走我的变形齿轮。我对老螺管说了谎,但我相信他早就知道了,毕竟哪个工厂会不给军用机装上变形齿轮呢?没有变形模式的军用量产机毫无用处。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的画面来,而他的目光就像一面镜子,映出了我的过去。也没什么好回忆的,无数次的对接,有时是一个,有时是两个,有时是好几个;他们使用我的对接面板为他们发泄欲望,就像他们曾经使用我们去为他们送死一样;没有愧意,没有补偿,只是简单地用着我们。


“那三十个周期,我在卡隆的地下角斗场。”他看着我,好像并不相信我能站上竞技场一样,“我的一个朋友是那个角斗场的经营者,”我耸了耸肩,那不算是太好的回忆,但我却奇异得没什么感觉,大概是因为我的火种是冷铸的,它没有蒙受普神的恩典,普神并不想要它出现在这世上,就像我一样。


“他给了我一条路,我是军用机,但工厂被关闭得太早,记忆程序、武器模块都还没装上,我的飞行器在工厂的爆炸里毁了,我猜我那时候全身只有一个高速数据处理器和变形齿轮是值钱的。”


“所以,你是一个角斗士?”他的目光闪了一下。


“不,我是奖品。”


“你知道的吧,警官,我猜你是属于什么都知道的那一类。”我扣了扣自己指缝里的灰尘。

“有时候角斗士不光想要金克斯,他们也想要点别的;小巧可爱的民用机当然很好,但什么比得上一个无法反抗的军用机呢。”


“你认为自己无法反抗?”


“我确实无法反抗。我的朋友拿走了我的变形齿轮,我没有武器,也不会飞。”


“你的意思是你是被囚禁在那里的吗?强制的?”他在数据板上写了什么,但很可惜,他很快就得把它们擦掉。


“不是,我自愿的。”嘿,多滑稽啊,他居然瞪大了眼。


“我无处可去,战争结束了,所有的军工厂都被销毁了,你觉得它们会善待我这样的冷铸、量产、霸天虎战机吗?爆炸毁了我的飞行器,我没有武器模块,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功能,我的名字。没有了战争,我们就没别的地方可以活了。”


“对接而已,如果能活命的话,我觉得没问题。”


而对面的警官冷冰冰地看着我,好像并不理解活命对我这样的机来说有多重要一样。毕竟他可能没刚出生就被炮火炸得飞出去。


我活得并不轻松,但即使如此我也想活下去,而不是像所有机期盼中那样,被廉价地造出来,再廉价地死去。


额,虽然现在我也活得挺廉价的,但总有转机……?活着总比死了好。


“你很以自己是冷铸火种为傲吗?”他问道。


而我差点笑出声,什么?这是什么蠢问题,任何机,在这个星球上,会有任何机以自己是冷铸火种为傲吗?我知道有那么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也是冷铸火种,但我可不觉得他们会把这个当做骄傲。


“当然不,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为何,我感到这儿的气氛忽然放松了。或许是因为我已经坦白了我所有的身世,或许是因为对方终于不再揪着我那些言语中的“小纰漏”不放,又或许,只是因为面前的警官问了我这个问题,“你很以自己是冷铸火种为傲吗?”,他问这个问题的样子不像个警官,而像是,怎么说呢,像是老螺管酒吧里的普通家伙。


来自神铸者的好奇?我知道自己有些过度反应,但这真的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在正常的交往场合,询问对方的铸造方式都是很不礼貌的。”他盯着我,“你为什么会把自己的铸造方式写在名字里呢?”


“因为我没有自己的名字,我的档案和炮火一起没了,当时我的朋友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冷铸造的小子?那我就想,哦,去他的吧,我就叫冷铸。”


“这个名字没有给你带来过麻烦吗?”他停顿了一下,我想是他良好的上流社会教养让他把“苦头”替换成了“麻烦”。


“当然有麻烦,但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因为在这个阶层里,他们只在乎你本身,拳头硬不硬,拆起来爽不爽,名字只是一个符号而已。”


“你说你是,中立派,但我在你的胸甲上能看到一些标志被擦除的痕迹。”他忽然话锋一转,“你曾经,改变过派别吗?”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问自己,派别对于这些神铸者,这些上流社会的机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他们总是要问你属于哪个派别?在这条街上,我遇到过汽车人,遇到过霸天虎,也遇到过他所说的“钉子”,但有什么不同,全部都在挣扎着活下去。


还是说那个标志是一种信仰?是一种对于我们这样的机而言过于奢侈的信仰呢?


“不,这只是我的客人的要求。”我点了点胸前的痕迹。


“当他们想要拆一个汽车人,我就是汽车人;当他们想要干一个霸天虎,我就是霸天虎,当他们无所谓派别的时候,我就是钉子。那个标志只是他们的,情趣?我猜。”


他沉默了,他的电磁信号里流动着一股隐藏的愤怒。是因为我说了标志的事情吗?但我不想说谎,对那些我不曾了解过的东西,我不想说谎。


他放下了手里的数据板,然后抬起头。“我需要你协助我处理这起案子,成功的话,我就能让你不用蹲监狱。”


我没得选,我只能点点头。他好像也知道这一点,他站起身来,指了指自己胸前的标志。“警车,汽车人的战略指挥官。”


哇哦……看来我惹上了一个狠角色。


但再说一遍,像我这样的家伙,没得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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